“呜呜…饶命别杀我别…”
王明坤听到动静,走进隔壁房间,就见一个家伙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抱着头在那里呜呜求饶,身下麻袋间,可见小片水渍。
“什么情况?”王明坤看着这人直皱眉,大致有些猜测,不过枪口却是暗暗指着对方。
“店里的伙计打手,米袋塌下来埋住逃过了一劫,据说练过些拳脚,号称店里第一高手,想不到是这副鸟样,是处理了还是留着?”
“先留一命吧!拖出去盘问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记得问问这里存放这么多米粮的情况,这家店不是说已经暂时不对外营业了嘛!还存有这么多的东西,估计其中有猫腻。”
“…这还有一个活的…是店老板,祸害活千年啊!就右耳被子弹或弹片削掉了一半,身上没其他伤口,不知是被吓晕还是震晕了。”
“也一块带下去弄醒盘问吧!其他人进行补枪肃清残敌,提起警惕来,别着了道,然后让协助队员入场收拾尸首,将枪弹之类捡拾、核验、清点、记录、封存,搜查工作同时进行。”
下完命令,众人便各自三二组合行动起来,不时有沉闷的枪声响声,也确实有装死准备偷袭的,还拉响了手雷。
好在早有防备,队员基本都是从门口窗口对每个倒地的进行补枪后才会入内,但凡有点动静,立马就窜出老远。
只能说深得老六的精髓,但凡能够阴死你,那绝不给你任何拼正面的机会,就算你倒下了,那还得隔老远给你补上几枪,确保你能死得透透的。
这批人,算是被挑选来的精锐了,要是将战场搬到野外,或者知道被攻击时,提前合理的布设阵地防御,对于王明坤等人来说都是棘手麻烦。
说实在话,特别行动组在战术层面上,是以执行偷袭类战斗的单位,这从此次的战术布置和一系列攻防交战上能看得很明白。
但这些家伙,明显没搞清自己的处镜与面对的敌人,战术还是以埋伏和你来我往的房舍争夺攻防为中心,一被袭击立马打乱了布置。
或者说,这些人压根没想过,在你自家地盘里,你不调集重兵围剿?居然来骗?来偷袭?实在是太不讲武德了!
我使闪电五连鞭,是跟你探讨传统武术的,结果你不讲武德,居然用拳击打我老脸,你你……
不扯了,肃清残敌后,沈松与三组长等人也入了场,转了一圈,查看了被对方毁坏的电台,以及厨房灶中焚烧余下的一些残存物。
不过这些玩意,被对方毁坏、焚烧得很彻底,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两人白费了心思,不过最后目光却不约而同盯上了后面存放的粮食等物。
“这些粮食布匹的情况,问出来了吗?”两人向同样在后面查看清点粮食的王明坤说出,王明坤立马唤来了盘问的队员。
“盘问到了一些情况,不过还没结束询问,暂时没条件记录下全部口供,我只是粗略记录了一些重点。”
“那你大略口述一下粮食布匹这些相关的。”沈松听了没多说什么,目前也只是想看看其中到底有何猫腻。
队员口述了情况,店老板等人属于被日本人收买利用为对方办事的外围人员,甚至都不清楚对方真实身份,当然,目前这只是店老板和那名伙计的说辞,并没有其他佐证。
至于米粮,也是店老板依照对方要求采买的,对方要求这些米粮不能跟这家店和他们这些人扯上关系。
所以店里对外宣称的,是货主寄存于此未交接完的,当然这些也是对方未能及时运走,而从去年存到现在的。
因为对方要求,每年购粮的地区粮商都得换人,而且尽量在乡镇小粮商手中购入,并且每年运输的粮船帮工这些也得新换一批,所以之前并没让他们摸到这个情况。
至于布匹,这倒不是对方要求的,不过对方还让其采买棉花,也是按上面的来操作,不过棉花对方早早就运走了。
布匹是店老板替对方采购棉花时搞的自家生意,他这店的生意就是给水陆交接转运之用,往来多是商客,他把布存在货棚,以别人寄存发售名义向往来商队兜售,虽然买的人不多,但架不住往来商客繁多,每年也能走不小的量。
“你确定对方安排他们进行采购的,每年就真只有几百吨米棉的量吗?”
“应该差不了!他们没必要在这上面隐瞒,而且现在不说实话,我们从周围也能打听出大致数目,这个是瞒不住的。”
几人听了都思索起来,几百吨的量,对于多数商人而言,都算一个不小的数量,但对于这种一个官方组织而言,每年就让下面搞几百吨米棉,怎么想都不正常。
“会不会是本身需要的就不是太多,像是提供给上海的驻军或往来驻泊的军舰?”
“不像…”三组长开了口,结果让沈松、王明坤异口同声的给否了。
三组长也跟着摇头,这说法连他自己都不信,不说其他,给这些人提供米粮还能用来吃,提供棉花那用来干啥?
“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米粮都快堆成陈米长虫了还不给运走,目的估计不是米棉本身。”
经沈松这么一说,王明坤眼前一亮,笑道:“经你这么提,我倒是有个比较合理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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