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石油…石油!你在石油方面有什么研究?”
林默突然拔高了音量,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急切与紧迫,甚至发出颤音!
“石油?我研究不多啊?”林季荣眉头微簇,搞不清楚林默怎么突然急迫起来。
“你怎么记的写的,资料中有些什么,希望您仔细回忆一下,尽量不要有出入。”
林默压下心中急迫,尽量以心平气和的语气询问。
林季荣闻言,仔细回忆了下,回道:“开始我并没有想过进行石油方面的研究,是有一次我在进行煤炭堪探时,意外找到了一种含油页岩。
当时采集了样本,回去后因为那次煤炭堪探比较成功,比预定时间短了很多,因为没有计划接下来的堪探工作,有了一小段闲暇的时间。
我不太喜欢无事闲着,心血来潮就对那页岩样本进行了研究,当时有些自大,凭借浸淫煤炭和其他矿产成矿学的造诣,稍微研究了下油页岩构造这些,就设想了一种油田成矿理论。
后面东北军组织进行石油堪探工作,我通过这个渠道获取到大量国外油田相关成矿研究,我那设想跟主流甚至一些小众油田相关成矿理论,都是风马牛不相及。
后面不管是东北军请来的石油公司,还是日本人在东北的探油活动,都对那片区域进行过堪探,基本证实了我的设想不过悖论尔。”
林季荣讲述了事情大致始末,又大慨复述出了在研究笔记中的记录。
记录的大概内容,是他通过对页岩及煤炭堪探时对当地地层地质构造研究,结合其在煤炭及其他矿产成矿学上的知识积累,得出了一个油田成矿理论。
“老先生,我需要确认一下,您记录的是一个结论?还是一个设想?亦或模糊不清?还是其他?”
林季荣闻言,脸色有些尴尬,回道:“当年有些自大自满,以文字而言,记录下的应该是一个结论无疑。”
林默没有再多言,继续开口询问道:“那您在笔记中,有没有标记下其他相关更细致研究资料的编号这些?”
“…有…”林季荣点头,解释道:“研究笔记中,只会记录下大致的研究过程结论这些,更细致的内容、理论、数据这些,会单独整理成册分类编号后存放,笔记记录最后面,会标注相关分类编号,方便需要时快速查找,说白了,研究笔记只是起一个简介摘要及检索目录之效。”
“那应该就差不了了,对方盯上的应该就是这个,准确说应该是想探出您更详尽的研究资料所在,必须要进行干预阻止。”
说完,林默立马询问了对方相关资料所在,林季荣虽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如实告知。
因为刚刚,下去清点的队员来汇报了,他带的研究笔记、资料全部消失,不管眼前的林小兄弟是否判断有误,但至少说明一点,他们这几天的遭遇与他脱不开关系。
“老先生,为保险起见,我这边可能需要对您的其他研究笔记、资料、标本等进行全面销毁,还希望您能理论,因为一旦留下文字记录,我们无法保证对方不会通过其他渠道手段获取到。”
“…唉…”林季荣叹了口气,开口道:“虽然舍不得,但相较于资敌,还是毁去的好。”
林默点头,召来一名队员,命令道:“你立马出山,报请处里支援更多人手,并协调更多军警,对江北区域进行更大范围封锁。
允进不允出,切断所有有线通讯,在我们搜查结束前,不管对方是何人何身份,都不允许出去或对外通讯联络。
另报请处里,协调所有能动用的无线电资源,定位江北区域所有开机的无线电,并尽可能保证对全频段无线电通讯进行监控。
发现定位到任何江北管控区域向外发送的无线电,立马使用高功率发报机介入干扰对方发报通信,就是往发报频段发送乱码,让信号接收方分辨不清其中真实电码,从而让通讯失败。
此外,再报请处里,协调合肥那边的可靠人员,对一处住宅内的书籍纸张…不…算了,除了房子、财物及人,住宅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取出焚毁。
要求安排另外的人监督,进出严格管控,进时除衣物不得携带任何东西,出时身上衣服全部去除焚毁并搜身,搬运时不得翻阅查看任何东西,焚后浇水将灰烬搅成泥,连同土皮铲除倾倒入江。
记得向处理郑重说明,全程必须按此要求完全执行,你原话转达就是,其他情况,后面会有其他人回去说明。”
听着林默的安排,尤其是最后这些,听得林季荣眼皮直跳,虽感觉安排得有点过激,但心底在对待这件事上,却也增了几分沉重与忧虑。
待队员离开,林季荣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疑问,道:“你就这么确定,对方就是奔着这套石油成矿理论来的?而且这不是已经证实不成立了吗?”
“就算在您心底已经证伪,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并没有提到有将这个情况记录进去,可能是误导,但更可能对方这一系列异常举动,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我怀疑,他们内部可能也存在类似的研究与结论,只不过因与主流相悖未被采纳应用,而您的研究和结论可能会成为一个助推之手,将对方推到这条路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