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风……红色的风……红色的风?”奥利弗尔呢喃了两声,进而惊呼道。
他透过还未来得及遥下的,残留着些许黄色沙尘的机械战车车窗凝望着,顿感大脑像是被一阵高伏电流穿过。
一阵不大不小的刺痛感后,他的脑海中霍然浮现出了一个令人感到惊悚的称呼。
“12位正位枢机,布雷特,那位执掌风与血液的正位枢机可能就在这里。”奥利弗尔语调颤抖着说道。
“风与血液的正位枢机?”布雷特顺脚踩下刹车,将机械战车停稳在一棵枝叶繁茂,枝桠随风摇曳,通体呈现纯黑色调的巨树附近,疑问道:
“与‘狂体’相比,实力如何?”
问到这个问题之时,他的大脑中已然做好了即将到来的艰苦的战斗准备。
“不好说。”奥利弗尔摇了摇脑袋,一些朦胧的知识涌动在他的思维之中,显得有些杂糅、混乱。
“那位正位枢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叫做‘血风’,是暗夜教会的核心成员,至少是紫衣枢机向上的地位。正位枢机的作用是战斗,进行各种与人类的,还有那些无法撼动的坚固机械的战斗。”奥利弗尔顺便做了点简单的科普。
“他的能力就是如同他的称谓一样,召唤血红色的狂风吗?还是说有更多的特异非凡的技能?”布雷特的思考点总能精准地“打向”关键的地方。
“你知道的,布雷特老哥,我在希望教会中的地位并不算太高,我无法接触到很多核心的信息。我只是听说过,凡是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有血红色的狂风,或者是血色的浓雾,一般是在晚上6-9点左右,夕阳快要落下帷幕的时刻。”
“而且,除了暗夜教会那帮高层的自称暗夜之主和血族的子民外,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他的本来面部。没有靠近红色的风的人类或是失落者只能看见一个血色的轮廓,大概是正常人类青年,差不多会比我现在的身体大几岁的样子。但凡是见过他真身的人要么‘见到了’造物主和上主,要么陷入疯癫,最终死在自己无尽的痛苦之中。传说,他会汲取灵魂。”
奥利弗尔最后的半句声音很低、很沉,看样子生怕赤色的环境中突然冒出一双宛如绯红之月般的猩红色眼睛,正在凝视着他们,顺道用暗不可见的耳朵窃听他们的谈话。
“汲取灵魂?虽然我不相信神秘学和魔法学的很多知识,但我可以将其理解为重创了精神领域,产生幻觉后陷入癫狂吗?”布雷特略带茫然地盯着前方,问道。
“差不多,科学的范畴这样解释并没有什么问题。还有,布雷特老哥。”
“什么?”
“帝国境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血红色的风,即便是沙尘暴天气,无非是颜色暗沉的风,或是昏黄的沙尘之风。即便是《帝国气象记录》也只记载过在东区沙漠广袤的区域和高地中有过一两次这样的罕见天气,但也不能排除是‘血风’所为。所以说,我们陷入的红色的风,一旦不能短时间内消散的话,那就准备好迎接一场属于死亡的悲惨战斗吧。我没有把握可以逃离,但我有把握和他谈判,就是刚才给你的那个序位魔物。”奥利弗尔伸出手指,指向了布雷特的口袋位置。
他能够通过魔源力感知到布雷特刚才随手将它放在了那里。
“这个吗?”布雷特在上衣口袋中摸索了一番,将那个名为“秘银血滴”的类似大块水滴的呈现白银光泽,周围散发出红色光芒的序位魔物递向了奥利弗尔。
“对,不过你别给我,我现在魔源力十分短缺,没有枪械的话,连一个十几岁的小【战士】都不一定打得过。你拿着,布雷特,如果等下遇到无法逾越的危机的话,就咬破你的手指,把血液滴在上面。”
“不同的血液会造成不同的后果,我见识过失落者使用它,异能者使用它,甚至是处于变异成无心人过程中的人类使用它,效果都不一样,但总的来说是透支生命力量,得到与之相匹配的非凡能力,但因人而异。
有的强化了身体,肌肉瞬间隆起,有的强化了精神和敏捷,无法通过观测看出,一旦交战都能察觉。有的没有学习过魔源力结灵之人能够使用一些并不常见的魔源力。但遗憾的是,我没有拿人类做过实验,毕竟我常年潜伏的地方是军队,一旦我提及序位魔物,轻则被暴打一顿,把我当作思想‘倾向’失落者的叛徒,重则会被抓如各地的军事场所紧闭,有一次我还差点被处决,幸好趁早逃了出来。”奥利弗尔一脸后怕地讲述道。
“我,或许会成为第一个使用它的人类,说不定能给你提供罕见的实验数据。毕竟,序位魔物类型的实验在帝国境内也是禁止的,你如果在军队中的话,也不可能有机会做一些私下的实验。”布雷特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道:
“奥利弗尔,我想摆脱你一件事情。我有种预感,现在的前哨和这片森林,不,看起来其实就是一片树林的地方不是已经算作沉寂高地的领域了嘛。”
“对,没错。”奥利弗尔颔首道。
“我的预感是,进入这里之后,直到我们到达来特更容易前往的北部区域营地的这一路一定会困难重重,说不定会迎来死亡的命运。但我从未后悔过,也不会逃避,为了一些正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