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考试被淘汰(1 / 1)

见苏喆这般,许怀义大大咧咧的道,“外道了啊,啥恩不恩的?办私人会所,我可不是为你,更是为我自己,既能赚来银子,还能培植人脉,一举两得的好事儿,我没道理不干不是?”

他越是这样解释,苏喆内心的感动越深,忍不住又表达了一番感激之词,态度更恳切诚挚来了。

许怀义,“……”

这还描述不清了?

他无奈,也不再解释,跟苏喆详细说起这私人会所的妙处来。

苏喆不愧在经商一途上有天赋,他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私人会所还没办起来,便已经将这里面的门道给掌握住了。

接下来,俩人又具体的商量了一下改建会所的细节问题,选址、房舍、内部布局,吃喝玩乐的项目,还有入会的费用和规矩等等。

等到敲定,苏喆忍不住感慨,“这会所办好了,不比商会的好处小啊。”

许怀义道,“俩人性质不同,意义也不同,商会存在的价值更大,但会所对咱们的好处更大,都值得用心去经营。”

将来,那都是筹码。

苏喆深以为然,郑重承诺,“怀义,你放心,我必全力以赴,不叫你失望。”

此刻,他倒是忽然想到报恩的最好方式了,把这两处经营好,不光成为自己对抗苏家的依仗,更要为许怀义的仕途提供最有力的帮助。

“我自是信你,若不然,也不会拉着你一起干了,就指着你披荆斩棘,我在后面捡漏呢,嘿嘿。”

苏喆高高扬起嘴角,“我之荣幸。”

后来谈及占股比例时,俩人发生了点小小的分歧,苏喆无论如何不肯占大头,态度非常坚决,“点子是你出的,你现在也不缺启动银子,你寻个能干的管事,自己都能撑起这一摊子来,能让我入股就是拉拔我了,我哪来那么大脸还要占大头?”

许怀义也坚持,“以后会所都得靠你一个人操持,我就光出张嘴而已,我也没脸占大头。”

苏喆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就让你师傅占大头,拿四成,你三成,我两成,李云亭一成,如何?”

许怀义摆手,“不妥,不妥,我师傅不会答应的,他一个长辈,更不好占便宜了。”

最后,定下几人各占三成,剩下的一成还是给李云亭。

谈完会所的事儿,才说去商会的竞选,苏喆已经说动了不少人愿意参加进来,地方都落实到位了,大体的章程也都罗列清楚,就等着选出领头人,正式把这摊子给盘活了。

苏喆原本都有些灰心丧气了,但听了许怀义的建议后,便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许怀义还传授了不少如何演讲拉票的技巧,至于给商户们的好处,一张会所的邀请函,便是最大的诱惑。

从苏喆这里离开,回到学院后,许怀义趁着课后的空当,去寻了孙钰,把商定的分成比例告知。

孙钰倒是没纠结占股多少,他更好奇这会所经营起来后,所带来的影响力。

甚至,他难得催着许怀义尽快办好这事儿,需要他帮忙的,只管开口。

许怀义自是应下。

但前期并没有需要孙钰出力的地方,要等到会所进入了上层圈子的视线、引起觊觎后,就得拉出孙家这杆大旗来挡一挡了。

安排好这些事儿后,许怀义轻松了两天,轮到休息时,回家正赶上村里开始犁地,准备耕种粮食,他家去年秋上种了一茬麦子,这会儿还不到收割的时候,所以能耕种的,只有买的那俩庄子。

庄子上,自有庄头来调配这些事儿,许怀义去溜达了一趟,随意问了几句,便没再管。

顾欢喜却很重视,主要是,她很想试验一下闺女的眼泪,作为化肥的具体效力有多少。

为此,她调配了好几个比例,趁着给麦子头遍灌水的时候,洒在了麦地里。

见状,许怀义还调侃,家里的生意又能再拓展一个领域了,比如开家化肥厂,专注提高农作物产量,在以农业为本的当下,定大有可为。

顾欢喜没拒绝,只是纠正,“是绿肥作坊。”

许怀义从善如流,“对,绿肥,纯天然的,对庄稼没有任何副作用,媳妇儿,咱啥时候办?”

顾欢喜沉吟,“等阿鲤再大点吧。”

这事儿,最好还是得等阿鲤多少能懂点事儿的时候,让她自己决定。

毕竟,绿肥最核心的技术在她身上。

许怀义自是没意见,转头就亲亲热热的抱着闺女,乐此不彼的教她喊爹爹去了。

趁着他在家,许大伯晚上来了一趟,先是关心的问了他一些学院的事儿,又说起村里的一些消息,最后才提及许茂彬。

他忧心忡忡,“你三叔到现在还没个信儿,按说,应该到京城了啊,他们只比焦大夫晚走几天而已,可这眼瞅着都快半个月了……”

许怀义问,“那依着大伯的意思呢?”

许大伯试探的道,“我想,咱是不是顺着道去接应一下?万一是他们遇上啥麻烦了呢,咱们也好搭把手。”

许怀义道,“我没意见,但我也实在腾不出空来,学院不准请长假……”

许大伯忙道,“哪能耽误你读书?让你大堂哥去,我是觉得他一个人出门不牢靠,你这头,再派几个人跟他一道去,也放心些。”

许怀义痛快应下,“那我给他找俩护院吧。”

许大伯高兴的应好。

等送走了人,许怀义跟媳妇儿嘀咕,“大伯就是爱瞎操心,三叔一家都分出去多少年了,还这么惦记着,老许家也撒不开手,你说活的累不累啊?”

顾欢喜道,“谁叫他既是兄长又是族长呢,责任使然。”

许怀义便叹道,“所以,当官也有当官的不好,位置坐的越高,责任就越大,活的也就越辛苦,就像皇帝,得操心全天下人的吃喝拉撒,那得累成啥样儿?”

“行了,你再这么操心下去,说不准比皇帝还累呢,睡觉。”

翌日,许怀义再次回到武学院上课,谁想,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今天,有场入学考试,这次报名的人还不少,尤其是平民子弟,这还得得益于许怀义去年组织人手咱家赈灾打出的名声,还为此得了朝廷嘉奖,这让很多没有背景靠山的学子看到了希望,所以积极来应考。

许怀廉便是其中一个。

只是可惜,大张旗鼓、信心满怀的来,结果却叫人那么难以置信。

第一场考笔试,他便被淘汰了,完全没有展示武力的机会。

这叫老许家跟来陪考的人都接受不了。

来之前,就差宣扬的满村人都知道,许怀义能上的学院,他们也能。

然而,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许怀仁还好点,心里多少有些准备,不至于听到结果后失态,但许怀礼完全接受不了,整个人都变得暴躁,“怎么可能会不通过呢?没道理许怀义能过,你过不了啊?许怀义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他都没被淘汰,你咋就能刷下来呢?你这些天,不是跟着老五把字都认全了吗?文章也背了好几篇,字也写的一笔一划,咋就不过呢?”

他翻来覆去的念叨着,那魔怔的样子,比许怀廉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许怀廉自然也备受打击,阴沉着脸,从钻进马车后,就一言不发。

他更想不通,自己咋就淘汰了呢?

这岂不是说明,他不如许怀义?

这样的结果,比考不上精武学院,还要叫他难以接受和面对。

许怀仁道,“行了,事已至此,咱们再报考其他武学院就是,京城里的武学院有好几家呢,有的,只考察武艺,并不讲究笔试。”

许怀廉没说话。

许怀礼恶狠狠的道,“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反正不信,许怀义能通过,怀廉就更应该能过,说不定是许怀义在这里面做了啥手脚。”

闻言,许怀廉豁然变了脸色,“二哥,你这话是啥意思?”

许怀仁则呵斥道,“老二,慎言。”

许怀礼冷笑道,“大哥,这里就坐着咱仨,慎哪门子的言?咱们都快被许怀义给欺负的没有出头之路了,难道还要继续忍?”

许怀仁皱眉提醒,“没有证据的事儿,不要胡说八道,被人抓住把柄,当心治你的罪。”

许怀礼不以为意。

许怀廉催问,“二哥,你到底怀疑啥?”

许怀礼道,“我怀疑,是许怀义插手了,他师傅就在学院任教,想淘汰哪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许怀仁见四弟还真听进去了,不由急眼了,“你俩都给我冷静点,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啥都不准干,不然,惹出麻烦来,谁也保不住你们。”

顿了下,又不甘的补上句,“别忘了,许怀义早就今非昔比,就算红莲进了乔家,咱们也没法跟他抗衡,我找人打听过了,孙家是百年世家大族,枝繁叶茂,连皇家都要拉拢他们。”

闻言,许怀廉的激愤之情倒是卸去几分,但许怀礼却似魔障了,咬牙切齿的道,“大哥,不管咋说,这事儿都不能算了,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这是私仇,不能不报,你怕事儿,我不怕,反正我不当缩头王八……”

许怀仁沉声问,“那你想咋样?冲进去质问学院的先生?还是直接去找许怀义的师傅对峙?”

许怀礼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我知道学院的门槛高,我冲不进去,那就先把事情传扬出去,逼着学院查清此事,说不定,还能借此把许怀义给开除了,这师徒俩人都坏了名声,也就不足为虑了。”

许怀仁当即拒绝,“不行!”

许怀礼梗着脖子质问,“为啥不行?我会小心的,不让人知道是我散播的消息……”

许怀仁哼了声,“你咋散播?还不是靠你那些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他们能信的过吗?出了事儿,第一个就出卖你,你当在饭桌上称兄道弟就是亲兄弟了?别天真了……”

许怀礼被挤兑的难堪又不甘,“那依着大哥呢?咱们就得咽下这个哑巴亏?”

许怀仁沉吟道,“先去找乔家,帮着打听清楚,是怀廉真的被淘汰,还是许怀义做了手脚,查清后,再做打算。”

许怀礼咄咄逼人,“那要是查出来,确实是许怀义耍了手段呢?大哥管不管?”

许怀仁冷笑道,“管,咋不管?就你是好兄长,我就是缩头乌龟,不敢为兄弟出头?”

得了这话,许怀礼满意了,脸色一转,由阴变晴,笑着赶忙告罪说好话。

许怀仁对他的没脸没皮早就领教了,木着脸,随意的敷衍两句,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许怀义听到这消息时,外面那仨兄弟都赶着车去乔家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背上一口大黑锅,得知许怀廉也来考试,且第一场就被刷了下去,稍微意外了下,便把这事儿撂一边了。

到了中午,他从李云亭嘴里听到关于李垣的消息时,才是真的惊讶到了。

哪怕寝室里,只他们俩人,李云亭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湖田村的传言,你肯定清楚吧?因为五年前,如今再说,应该叫六年前了,湖田村闹瘟疫,死了至少大半的人,附近的村民难免忌惮,便都远着湖田村,渐渐的,连城里也传出些话,说湖田村受到了诅咒,谁靠近谁就会染上晦气,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多人都信了,以至于这几年来,湖田村像个孤岛一样,直到你们住进去,这才有了生机和人气……”

“我查李垣的时候,你猜我查到了什么?那些传言,竟然跟昌乐侯府有关,意外吧?”

“可昌乐侯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算计湖田村的人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后来,我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才发现,原来,不是没关系,而是关系很深厚。”

许怀义的脸色随着他的话,变得越来越凝重,“他们之间有啥关系?总不会那场瘟疫……跟昌乐侯府有关吧?”

李云亭道,“这个,暂时还没查到,但瘟疫发生后,湖田村被围,带队的人是昌乐侯的下属,而且,李垣也跟着去了。”

许怀义眯了眯眼,“这么说,湖田村那上百口冤死的人命,是李垣造的孽了。”

李云亭忙问,“冤死?”

许怀义也不瞒他,“嗯,我们刚去湖田村落户的时候,焦大夫就提过这事儿,后来住进去后,又找人仔细问过那些发病村民的症状,看起来像是瘟疫,可事实上,更像是中毒。”

“什么?”李云亭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中毒呢?可有证据?”

许怀义苦笑,“事情都过去五六年了,上哪儿找证据去?”

“那是怎么判断是中毒而不是瘟疫呢?只凭症状,并不能说服旁人。”

“因为有人接触过那些发病的村民,却并未被传染,这还不够?”

李云亭若有所思,“那倒是够了,只是,如此一来,这件事就变得更错综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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