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咱们回去折腾折腾!”
虞杳笑说着,就带头往回走,脑子里迅速回想着火炕的构造。
没错,她就是想要在这里建火炕!
这里牲口多,冬季的马粪牛粪就是极好的燃料!
加上牲口不吃的粗灌木条,以及腐枝落叶,过冬跟本不用愁,更不用再费力去砍伐树木,简直是一举多得!
四人回去,就看着虞杳拿出笔墨开始画图,不一会儿一副简单的火炕结构图就画了出来;
“先找人做一些这样尺寸的木模具,这边儿要能打开的。”
指着盘炕用的大片四方土坯子的模具,虞杳认真给三人讲解。
盘火炕虞杳虽未亲手干过,但亲眼所见,图倒是简单,但准备工作还是有些麻烦!
很快找,舒墨找来几个会木工的男人就开始忙碌起来,天黑之前三十来个合格模具就被赶做了出来。
第二日天气极好,男人们开始和泥,制作土坯子;
黄土泥巴里掺杂着牲口毛和杂草,起到粘连和牢固作用,使土坯的寿命更加长久,这也是虞杳亲眼见西北当地人的做法。
大半日功夫,三十多个男人的协力配合下,几百块土坯完成,接下来只需晾晒几日便可使用。
这期间,之前建造村庄剩下来的砖块儿都搬过来,由会泥瓦工的吴仕众,刘曲业,陈向荣和赵大柱四人在虞杳院里的客房先做实验,等他们用砖砌好结构,第三日将半干的土坯盖上,然后细泥在上平平的抹了一层,又将墙缝儿仔细抹好,一个通铺大炕就成了!
做工仔细,看着有模有样,虞杳很是满意,便亲自往靠里填柴草;
“公子,还是小的来吧!”
手痒痒的大齐说着,就接过虞杳手中,带着叉子的长木杆,弯腰就要往里塞草;
“小心些,不要碰到炕面和砖体!”
生怕大齐一个用力把没干炕给推塌,虞杳赶紧提醒。
“公子放心!”
大齐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将柴草填入炕洞,然后点燃火;
看着烟囱冒出阵阵白烟,不一会儿后,里面的炕冒出热气,渐渐有了热度……
男人们玩心大起,一个接一个不停的往炕洞里填草,才一个多时辰,新炕被烤的半干,烫手的温度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真好,有这火炕,冬天再也不用担心受冻!”
“就是,冬天往这上面一躺,比神仙还要舒坦!”
“还是咱们公子聪慧过人,这样的法子都能想的出!”
赵二柱说完这话,所有看向虞杳,给她看的不好意思。
“这可不是我想的,是……”
这里根本就没有火炕,她要怎么说才好?
“是听别人说的,没想到竟然给盘成了!”
这事,虞杳可不想往自己身上揽!
但是在所有人看来,这火炕就是她想的,只是太过谦虚推辞而已!
“你们中间有谁会编草席?”
土炕土炕,除了热以外就是土,不铺一张草席那是万万没法睡的!
所以,虞杳盯着面前几十个男人问话。
“回公子,奴会编!”
赵二柱上前一步出声,接着又有七八个人站出来表态。
草席这玩意儿,农村男人大多都会,只是做工粗糙点罢了,自己用一点没问题!
“趁着最近天气好,将会编草席的人聚在一起赶工,确保在下雪之前每家都有一张草席,不然这土炕没法睡。”
“是,公子放心,属下回头就安排!”
舒墨点头答应,心里热血沸腾,也感激虞杳惦记着他们每一个人。
“这事让赵二柱看着。”
赵二柱老实本分,年轻有力,且积极向上,虞杳愿意给他出头的机会。
“是——”
清楚虞杳用意的舒墨,自然没有意见。
有能力的人多,他也轻松,说不定他还能跟着公子四处去看看!
这么一想,培养可用人才这事,就被他提上日程!
反正冬季将至,有的是大把时间培养他们!
一旁的赵二柱听了满心感激,当即下跪激动道谢;
“奴多谢公子!”
“起来吧!”
赵二柱声音哽咽,被一旁的大齐扶了起来。
虞杳又看向或激动,或失落的其他人大声说;
“只要你们踏实能干,吃苦耐劳,机会有的是。”
“每一个有能力的人,我都不会让你们埋没,多说无疑,来年正是用人之际,想要出人头地,跟着我干一番事业的,那就好好努力,冬季没事干的时候,跟着舒总管学习认字,机会面前,有能力,有准备的人先得!”
这话说的所有人热血沸腾,干劲十足,卯足了劲儿想要好好学习本事,来年出人头地。
有了一个成功品,接下来城外的男人们分成三拨;
一拨继续在城外收割草料,看放牲口!
一拨跟着赵二柱,加工加点编制草席!
一波由陈向荣带着,负责盘炕!
两天功夫,将城内所有房间里的土炕盘好后,就去新生村给他们自己盘炕,不到十天,这一大工程就彻底结束,并每家都有草席。
这天,安顿好一切的虞杳,打算回城,就见舒墨和柯丞脸色沉沉的进来;
“出了何事?”
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的虞杳,不由跟着一紧张,盯着他们就问。
“公子,您看看这个!”
说着,柯丞将一块儿表面布满银亮物质青灰的石头递给她。
只一眼,虞杳就已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满脸差异接过那块儿布满银亮物质,且比普通石头重很多的石块,心跳莫名加速,一个在这里来说,大逆不道的想法又涌起!
在二人的静静注视下,虞杳忍着激动,抬头问;
“这铁矿,在哪里发现的?”
没错,就是在这里私自开采,会被与谋逆罪处斩的铁矿!
“就在牲口棚后边,河对面儿过去不远处的山下……”
“还有谁知道此事?”
柯丞说完,虞杳盯着手中的铁矿石赶紧追问。
这事儿非同小可!
若传出消息去,后果不敢想象!
“公子放心,就我二人知晓,且那处被城墙隔开,新生村的人无法进来。”
舒墨的话终于让虞杳松了一口气,再次盯着手中的铁矿沉思默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