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掌连招,硬生生的承受下来,鸠摩智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噗!”一口血混着内脏碎块就喷了出来。
巨大的掌力带着他倒飞出去!跌落到山丘下的草丛中,生死不知。
慕容极得到喘息的机会,大口的的呼吸着,全力施为的五掌,他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
看向左手掌心,那里已经是一片乌青,青的发黑,刚开始还有些麻痛,现在彻底没了知觉。
中毒了!
【MD!不要脸!】
慕容极脸色无比阴沉,心中一万匹羊驼飞奔而过,鸠摩智,吐蕃国师啊,天下数得着的宗师人物,你丫的还用毒?!!
要脸吗?!!
快速运转内力,将毒血逼出体外,手心中的乌青再次扩大了,短短时间,就已经严重成这个样子!
抬头看向山丘下的草丛,他可不相信鸠摩智会被自己五掌打死,他们这种老狐狸,要是没点儿自保的本事,根本活不到现在!
自己和慕容博对战那么久,都拿不下他,就是证明。老家伙们底蕴深厚,想要杀他们,真不容易。
慕容极拿出钟万仇配置的解药,这种解药没说解什么毒,对于很多的毒都有压制作用。
运功化开药力,快速搬运气血,才堪堪感觉到手上有些知觉。
慕容极一转头,那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一跃而下,慕容极朝着鸠摩智追去,这家伙也消失了踪迹。
缓缓呼出一口气,心中有种憋屈的感觉。
另一边,
在慕容极和黑衣人对战的时候。
段延庆拄着拐棍一步一步的朝着一座山后面走去。
这里的山势陡峭,视线遮蔽严密,是个藏兵的好地方。
段延庆绕过山脚,入目一片平原,却满是军营帐篷。
在辕门处核对了信物,段延庆直接朝着最中间的一处王帐中走去。
站在帐篷外,微微俯首,“段延庆求见太皇太后。”
话音刚落,帐篷便掀开了一道缝隙,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温婉少女,“呀,段前辈来了呀,皇祖母,可等了你好久了。”
段延庆微微颔首,“见过银川公主,劳烦公主通报。”
“还通报什么啊,段前辈说的那么生分。”随后亲自掀起了王帐的帘子,“段前辈,里面请。”
“多谢。”
段延庆一步步的走进王帐内,站在一道龙凤呈祥的屏风前,弯腰行礼,“段延庆,参见太皇太后。”
“坐吧,事情办的如何了?”一道温婉娇柔的俏丽女子的声音响起,谁也想象不到,屏风后面的,是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太太。
银川公主乖巧的搬过一张椅子,不偏不倚,在李秋水的声音刚落下,又正巧段延庆看过来。
那感觉,就好像是她先于李秋水发话之前,就给他准备了椅子。
再加上她那俏丽的面容,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段延庆道了一声谢,他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小把戏拿捏住。
“出了一些意外,慕容复被人救下了。那人的实力不比慕容极差上多少。”
“哦?!”屏风内,李秋水突然坐了起来,“什么人啊。”
段延庆突然沉默片刻,这才缓缓地说道:“应该是慕容家的宿老。”
李秋水“嗯”了一声,再次躺下。
段延庆继续说道:“不知为何,吐蕃国师鸠摩智也掺和进来了,我猜测,是因为六脉神剑。”
李秋水神色一怔,表情有些呆滞,“六脉神剑?”喃喃的自语,好像是陷入了无穷尽的回忆中。
回过神来,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魅惑起来。
“有点儿意思啊。”虽是这么一说,可是却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你下去吧。”声音有些沧桑和不耐。
段延庆眯了眯眼睛,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属下告退。”
走出帐篷,一直到出了军营,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他知道李秋水有故事,和自己一样,或许是身不由己,也或许是自愿的。
最终的结果一样,这世上再无容身之地了。
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不过现在不同了,段延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嘎了。
一步步朝着山里走去。
“祖母,可是银川惹您不高兴了?”银川公主坐在床头,依偎在李秋水的身上。
李秋水轻笑一声,“哪有,我家银川,这么漂亮,哪里会惹我生气呢。”
银川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小声的问道:“祖母,那慕容极,到底为什么值得您老这么上心啊。”
李秋水突然收敛了笑容,看着银川,似笑非笑,自己这个孙女哪里都好,就是小心思太多了。
“告诉你也无妨,这慕容极学会了我的小无相功。”
银川公主突然间目瞪口呆,呆愣愣的看着她,小无相功,有多难学,她是尝试过的,无论如何都不得法门。
如果强行修炼,虽然也能行,可是结果是,最终会暴体而亡。内力无法返还最原本的状态,相互冲突,就算是不死也废了。
小无相功可以化出天下无数武学,以及他们所需的内力来。不知晓小无相功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其中奥妙。
可是,随着使用他派招数的次数越来越多,自身的内力冲突却越发激烈。
比如使用少林七十二绝技,那么所化的少林刚猛内力却不会返还回自身内力最初的状态,时间一久,只有暴毙或者武功尽废。
银川公主眼睛亮了亮,慕容极这么久都没死,反而实力大进,那岂不是……
“祖母~您是想收他为徒吗?”
李秋水沉下眼皮,没有回话,任由银川在身边撒娇。
从始至终,她都不曾将小无相功传下,她改了其中数处大穴。甚至消磨了散功、究还内力的收功法子。
可她也不想给这部功法造下太多的杀孽,那样就太对不起师傅了。干脆,连入门的穴道都改了好几处。
【入不了门,那这慕容极是如何学会的小无相功呢?!】
突然间,李秋水猛地坐了起来,她有一种猜测,这个猜测让她又惊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