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把我的客户都得罪光？”

罗琴能忍到酒店才对袁媛发泄，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要当个公主就请在上海端架子。我这里伺候不起。”罗琴的音量明显升高了。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走进餐厅时候的表情。是嫌弃low吧，”罗琴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要跟他们在高档餐馆里吃多少顿，说多少他们爱听的话，才能让他们不只当你是个为了挣钱的药代，能在一百句场面话里说两句真心话。还能像今天这样，让他们愿意跟你在苍蝇小馆喝高……”

袁媛心头一震，自叹还是太年轻，只看得到表面。

“可是，我不是要得罪他们。是这个娄主任太过份了……”

“他哪里过份了？是碰了你的手，还是要你一个拥抱？”罗琴不屑地又哼了一声，“你是活在甄嬛传的年代？我真是看错你了，矫情成这样！”

罗琴给了袁媛一个理直气壮的白眼。

袁媛一时语塞，难道真是她太矫情了吗？

“我是看你平时做事稳当，对这个项目也上心，就想帮你一把。你倒好，给我来这么一出。啥事没干，我就要给你擦屁股。”

“我……”

“就这样吧。客户我也给你联系了，面也见上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后面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想在厦门办事处多呆两天就自己过去。不想呆了，明天就回上海。只有一条，别再碰我的客户。算我谢谢你！”

交代完这些罗琴起身离开。她在厦门有家不用跟袁媛share酒店房间。这也让她刚刚的发难更简单粗暴。

房门被罗琴狠狠拉开，带起一阵风。风里传来袁媛的声音：“我能再去见见娄主任吗？”

声音不高不低，罗琴恍惚着是不是自己幻听。

她转过头，看见袁媛神色淡然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我想再去找娄主任聊一下。他吃饭时候说的那些内容应该可以深聊下去。”袁媛好像完全跳出了刚刚的对话情景，聊得是另一个天。

“你……我……”罗琴一时不知道怎么答复。

“放心，我不会再反应过激的，你的客户还是你的客户。”

罗琴转身，仔细端详袁媛的脸：袁媛恢复了她惯有的自信神情。

罗琴再次被这个神情说服了。就如当时她决定选择跟袁媛站在一起而不是董玲玲。

“好。”罗琴点头确认，“你刚刚加了娄主任的微信，自己联系吧。如果我从娄主任那里听到他对你的抱怨。咱们就……”

罗琴上下打量了袁媛一遍，又沉默了几秒：“就这样吧，项目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说完罗琴走出了房间，留下她身后的房门关上时带起的又一阵风。

袁媛看着门不急不缓地关上，长长舒出一口气。她在床边坐下，手指插进头发里用力按了几下，感觉有了放松的感觉，便垂下手臂，松了后背，径直倒在了床上。

娄主任再次看到袁媛的时候，脸上并没有被袁媛两次“拒绝”的尴尬。不过当袁媛主动走近娄主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给了娄主任一个法式贴面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