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空镇国!
许多庆国读书人跟着起身,跟着封沫向外走,最后有一般的庆国读书人离开,声势浩大。
剩下的庆国人或者面露无奈之色,或者面带微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或者面无表情,不得而知何意。
临近大门,封沫正要开口,突然,心中升起一丝警兆,感觉一把无形之剑正抵在自己喉咙之上,若是自己敢再说一句话,必然会被就地诛杀。
封沫背后冷汗直流,直到迈出天地贝,都不再说一句话。
离开天地贝,离开文院,那种感觉消失,封沫眼中闪过一抹恼怒,方才竟然被李文鹰的杀意吓住,连早就准备好的诗词都没有说出来。
封沫回头看了象州文院一眼,深吸一口气,舌绽春雷。
“昔日人族无外敌,庆国无奈取象地;今日妖蛮列门外,有人相煎有人泣!”
封沫的声音传遍岳阳城和文院。
一些庆国人立刻称赞。
“好诗!”
“不错!借用曹植《七步诗》的典故,抨击内斗之人,当属好诗。”
“说的不错,当年本就是庆国见景国治理无方,才接管象州,而且是在和平时期。现在景国倒好,竟然在临近,纵然不如汉魏时期读书人那般接近《诗经》和《离骚》的境界,但若是比作马匹,也是像龙文那样少见的骏马,马毛如虎纹,只有国君才配乘坐,这样的骏马奔跑速度极快,穿过城市如同跃过一块土,而那些指责方运的人,犹如劣马,被方运轻松超过。
仅仅从表面上看,这首诗是在称赞方运,指责那些人。但是,若是细细品读,却别有意味。
他说方运的文章不如汉魏时期的文章,显然是在说方运的文章并没有多么好。
他说方运的这样的骏马只有国君才配,却又提出“过都”,好似在说越过景国都城,很可能在影射景国国君只是名义上驾驭方运,实际上已经驾驭不了。
“好诗!”李文鹰轻轻点头。
众人一看,便明白李文鹰的态度,不是李文鹰真的飞扬跋扈不准人批评方运,是允许有水平的批评,比如这首诗,根本没有半个字说方运的不好,但实际就是明褒暗贬。不要说李文鹰,就算方运在这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便是文人气度,书生胸怀。
“惭愧!”那大儒迟前峰诵完便坐下。
许多人轻叹,堂堂大儒,夹在两国之间,不得不为庆国出力,只能用一句“惭愧”来表达自己内心真实感受。而且,这首诗非常不错,但迟前峰故意没有提笔书写,不显现才气,明显是不想争夺圣杏,也生怕才气太高,对方运的负面影响太大。
以羞耻之心,行无奈之举,也不算辱没大儒之身。
在场的读书人意识到,此次文会,终于开始真正的高氵朝,既然庆国读书人出手,景国读书人必然会反击。
但是,谁也没想到,是现如今人族所能达到的最高峰,可现在有人轻视嘲讽方运的文章,至今没有停止。那些嘲讽轻视方运的人,身体会腐朽,名声会消亡,但是,无论这些人如何,都不会影响方运,正如同这些人无法阻止江河长流,万古不息!
方运之名,如江河万古!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雄壮至极,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