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 画前(大结局)
“......泰昌元年到泰昌五年这段时间中,时人笔记颇有特色,在一个王朝即将发生更迭的时代,绝望、悲观的气氛往往弥漫在民间,多有骚乱怪异之事,富贵人等,百姓平民,或悲恸灰心,或纵欲狂欢,整个社会是病态的。
不过,这五年和以往都是大有不同,王通已经向天下人证明了他的才能,他让天下变得越来越好,可以想见,等到那个更迭完成,只会更好。
因为有这个判断和思想,民间甚至是士林官场整体气氛都是轻松愉快,这一点从各种作品中得到了证明.......。”
“泰昌三年四月初五夜半,秦王以清君侧之名起兵,出王府两街即败,乱众共八十五人,皆为王府内官仆役......起兵之初,秦王曾出银四千二百两,通西安守备,然不知如何,银到守备处,只余一千二百两.....首告秦王作乱者一为秦王妃,二为秦王世子......”
“河南唐王反乱,唐王素豪奢,不吝钱财,散尽家财聚乱众三千,然财帛诱人,匪类反劫掠唐王财货,唐王无奈,报官求救.....”
“安乐侯为奸邪所蔽,聚禁军妖人为众,意图行不轨之事,武帝闻之,入宫责问安乐侯曰:‘陛下欲谋反乎?’此处情景,断不是‘御’字,所谓‘御谋反’之事,不过以讹传讹,荒唐可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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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成为冀王之后,算是给天下人一个信号,大家虽然没有经历过,可史书上多有明言,照着做总没有什么错误。
泰昌元年,就有言官上奏,请天子顺应天命民声,禅让帝位,此等言论大逆不道,天子震怒,冀王震怒,这位山西道御史被贬斥地方,去往大同府做一个边境知县。
对于想要大言博富贵的人来说,这是给大家一个警告,说的事情或许无错,但现在时机不对,王通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虎威军除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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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孙鑫讲,追剿沐家残余不是主要的,关键将南蛮诸国的地盘站住,川楚粤桂不是有不少商人跟着去了吗?让他多想想当年朕怎么在归化和建州打的,凭着我们自己的兵马一路打下去消耗太大,但要是让商团加入进来,那就省力了。”
在书房中,王通说话,边上几人在那里记录,这个马上就要形成旨意发给正在云南的楚国公孙鑫,孙鑫如今是主持对缅甸、暹罗和交趾的攻略,在云南的前明黔国公沐家不肯臣服,企图在云南拥立新帝,这就是被大华所称的“南明余孽”。
不过在变革前,王通就将孙鑫任命为川楚黔滇总督,**兵马,沐家一有行动,立刻被早有准备的禁军打败,不得已只能是一步步的退到缅甸境内。
沐家经营云南近二百年,根深蒂固,差不多万余兵马跟着他进入缅甸境内,对于孙鑫率领的大军并不急于紧逼,而是远远跟着。
大批商人纠集队伍跟着的大军进入了东南亚诸国,他们眼馋北方商人们获得的财富,他们也想复制这个模式。
“咱们家今后也会有不肖儿孙的,现在我们将地盘打尽可能打的大些,到时候就算是败坏也有底子让他们败坏。”
王通到底说没说过这番话史学界一直是在争论,不过大华自立国初始就是不断的向外扩张,代代如此,从陆上从海上,对领土似乎有着无穷尽的**,连民间对在位帝王的评价标准都是拓展了多少领土。
在王通在位的第十年,所谓“女真三省”的北山省巡逻骑兵遭遇到了来自罗刹国的殖民者,这实际上是给找不到拓展方向的北方商团提供了破口,大批商团组织的远征队乘坐大车,用火器拔除了罗刹人的一个个殖民点,并且顺着罗刹人从西向东的殖民道路,一步步的逆推了回去,并且产生了一系列的事件和战斗,并且让整个西域最后天翻地覆。
新旧更替,鼎革之季,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但第一次动乱并不是因为前明朱家的,而是因为天下清丈田亩,南直隶生乱,前明南京勋贵,江南豪门勾结,天下动荡二月有余,当朝廷兵马水陆并进,三江商行的护卫队攻下常州府之后,乱事平定。
这场乱局让天下人发现,王通将前明宗藩的田产分给拥护自己的武人和百姓,已经有了足够大的基础,加上他经营起的军队和商业系统,已经没什么势力能够动摇他的帝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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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技法完全写实的油画很耗费时间,更不要说还有其他的不方便处,比如说李顺就一直是驻守在倭国,难得回来一次。
大华武三年四月,王通又来到了望天楼,二楼光线很明亮,画师扯下蒙布之后就躬身退了下去,留下王通一个人在画前面。
王通木然的站在那里,他身后两名护卫并不怎么理解这幅画作,但他们也感觉到王通的情绪,两位护卫都是屏气凝神,悄然肃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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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是百余名少年正在追逐打闹,是以多打少,众人围殴三人,在画面中心的三人,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挡在一个小胖子的身前。
有人似乎在喊叫,有人似乎要冲上去,还有人似乎在议论什么,所有人都很紧张,都很愤怒,都很激动,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画面上的每个人都很快乐,各种表情动作之下,都是无忧无虑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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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遇见
他们成为朋友
他们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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