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许她千般娇纵(1 / 1)

第224章许她千般娇纵第224章许她千般娇纵→:迟榕简直不敢想象,吴清之竟敢如此猖狂。

她被压在床上,已然不会感到冷了。

眼下,迟榕却称不上是不着寸缕,毕竟那条红色的围裙堪能蔽体,可正是如此,心中反倒更加的显出一种强烈的羞耻。

迟榕咬着枕头,一旦声音泄露,吴清之便会俯下身来,以沙哑而低沉的优美嗓音轻轻一笑。

“迟榕,仔细些,莫要被人发现了。”

迟榕羞愤欲绝,果然哼哼唧唧的啼哭道:“那你怎么不管管你自己!一会儿弄脏了床……”

吴清之理直气壮的说:“那你就一滴也别漏出来。”

于是,短短的一觉浅眠,竟被迟榕睡成了天昏地暗。

睁开双眼,窗外已然擦了黑,吴清之不在房内,身侧的床褥亦是冰凉。

迟榕动了动手指,只觉得酸乏入骨,然,周身不知几何时,已被换上了棉布小衫,腿间更不觉黏腻触感,分明是清理过了。

迟榕咬牙切齿,正欲扶床坐起,却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迅速的开合一下,吴清之便侧身进了屋子。

“没吹到冷风罢?”

吴清之甫一笑问,迟榕竟回身一拢被子,直将自己骨碌碌的卷成一条,再不应声。xǐυmь.℃òm

“怎的,夫人如何要生我的气了?”

但见迟榕不搭不理,吴清之遂故作伤感的叹道:“迟榕,好可惜,我午后向陈姨妈学了些手艺,本想等你睡起来再喂与你尝尝的……”

话毕,复又展开手掌,送至迟榕的眼前,以兹证明。

“迟榕,你看,我没有骗你。”

迟榕闻声,于是掀起眼帘,唯见那宽大的掌心正中,竟是捧着一枚裹了糯米纸的核桃糖。

核桃糖算不得难以制作,只是辅料中唯有一味麦芽糖,熬制起来极为费时费力。

厨娘陈姨妈虽早已备好了原料,可大火一开,其后才是关键。

必要不断的搅动糖水,寸步不离,故而整整一个下午,吴清之全然耗在了后厨之中。

迟榕最是好哄,向来吃软不吃硬,吴清之此番疼爱与讨好,即刻令她没了脾气。

可迟榕偏又是个嘴硬的,遂拐弯抹角的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检验一下学习成果。”

话毕,便是嗷呜一口,直将一整枚核桃糖吞进嘴里,旋即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迟榕无知无觉的舒展开来,吴清之笑眼看罢,继而轻声调笑道:“迟榕,我一直觉得神奇,你分明是这样一张小嘴,却能这样大口的吃东西。”

迟榕闻言,立刻止住了牙关,于是,唯见那腮帮子鼓成一团,显得她很像一只贪食的小松鼠。

迟榕哼哼唧唧:“我阿爹说了,能吃是福!”

吴清之见她模样娇俏,果然心中喜欢得厉害,复又仔细看过那一双稚嫩而饱满的唇,竟觉喉间一紧,终于不敢再想。

迟榕消了气,遂由吴清之照顾着更衣梳妆,他之二人黏黏糊糊的腻在一处,只等入了堂屋正厅,方才略微的分开了些许。

但见女儿与女婿甜甜蜜蜜的相伴而来,迟老爷便笑眯眯的说道:“小吴,待会儿咱们爷俩一起把春联写了,可好?”

吴清之颔首:“只要岳父不嫌弃我的字。”

吴清之写字虽然龙飞凤舞,气势十足,怎奈却有一样不佳,便是字体偏瘦。

有道是字如其人,以吴清之那般纤细严谨的性子,写字瘦些,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逢年过节,万事皆要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兆头,瘦的字不够富态,遂很不容易被挂上门楣。

迟老爷自是见过吴清之的字,那婚帖即是亲笔,可饶是如此,哪怕再瘦,迟老爷却仍教吴清之来写春联。

红纸铺开,浓墨研罢,吴清之正欲落笔,便听得迟老爷说道:“小吴,老迟家向来都是家长写春联,咱们是一家人了,我老啦,以后你便是阿榕的家长了。”

这分明是一句极为稀松平常的话语,可吴清之听入耳中,竟是指尖不稳,险些抖下一滴墨水。

“岳父所言,清之必然铭记于心。”

于是,顿了片刻,略微细想一番,方才落笔。

有天皆丽日,无地不和风。

家和岁好。

成文温柔,漂亮工整。

那春联墨迹未干,迟榕却已然着急贴上墙去,迟老爷失笑,旋即摆一摆手,直将他们推出堂屋,留与二人温情。

大约犹是天色见晚,遂地冻天寒,本是无风无雪的天气,竟在这祥和的晚间,落下纷纷的冰花。

吴清之一手牵着迟榕,一手托着春联,行过榕树下,但见那光秃秃的枝桠直指天空,赫然显出了并不高大的原形。

吴清之骤然驻足,迟榕只得一并同他站定。

迟榕手中原是提着一小桶浆糊,如今只怕冷天里动作慢了,故而上了冻,于是催促道:“看什么呐,回来再看!快走呀,贴春联去啦!”

吴清之自觉心跳的很快,他一瞬不瞬的望着那棵榕树,问道:“迟榕,这棵树很重要,对不对?”

“这棵榕树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栽的!我爷爷说了,我是家里的宝贝,这棵树也是家里的宝贝!”

吴清之闻言,却是轻轻一笑,复又低声念道:“迟榕,如今你更是我的宝贝。”

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示爱的机会。

迟榕被吴清之羞得语滞,只有拉着他速速向前,然,正当她要推开那朱门铜环之时,却被一手拦下。

吴清之说:“迟榕,门环冰手,我来。”

于是,大门打开,吴清之只管教迟榕骑上他的肩膀,左右撕下去年褪了色的春联,方才细之又细的贴上新符。

冰花愈飞愈繁,愈积愈厚,浆糊已然渐渐的上了冻,他之二人双双立于迟府门前,但见门外雪白一片。

再过不刻,便是除夕了。

今夜已有人家备好了鞭炮,只待子夜时分,即刻点燃,噼里啪啦的炸一炸,喜气洋洋,阖家美满。

迟榕似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便慌慌张张的说:“吴清之,除夕说的第一句话是很灵验的,你记得许愿!”

随后,不待迟榕有所防备,门庭之外,街道巷子,骤然炸出鞭炮声声。

惊雷般的鞭炮声、小孩子们的笑闹声、护院猫狗的叫嚷声,此时此刻,震耳欲聋。

遂迟榕只看到吴清之嘴唇开合,却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震响之后,坊间硝烟缭缭,迟榕好奇的要命,早已将除夕的三令五申抛诸脑后,只急切的问道:“你许的什么愿?”

吴清之笑说:“许我的迟榕,一世平安喜乐,千般疼爱娇纵。”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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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