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申冤(1 / 1)

第188章申冤第188章申冤→:那警察不屑一顾,只当吴清之此番言语乃是故作威压,垂死挣扎。

于是甩头走了,更将那大门摔闭。

室内,满堂漆黑,室外,却是亭亭而立的白娉婷。

她且等着那警察再向吴清之吹一吹耳边风,然,却见此人返归,定是颗粒无收了。

白娉婷一腔妒火与怒火无处发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要恨在谁的头上。

“清之还是不肯?”

“看这吴老板伉俪情深,自然是不肯的了!”

那警察皱一皱眉,复又提醒道,“白小姐可莫要言而无信,我可是全按你的吩咐办事,报酬可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白娉婷瞪大了眼睛,竟是怒极反笑,冷哼一声。

“你还有脸讨价还价,如今清之与我反目,都是拜你所赐!”

白娉婷立起一根手指,神态鄙夷,唾弃连连,“若非你办事不力抓错了人,难道还会有这般的局面吗!”

却见白娉婷反悔,那警察当即怒从心起,要与之辩驳。

他分明是抱着赌徒的心态,方才接下这桩贪赃枉法的活计,其中风险自是不言而喻。

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要么乌纱落地,要么飞黄腾达!

如今白娉婷出尔反尔,更有报复之态,倘若暗中被她参上一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怎能教人不恐不恼!

白娉婷绝非善类,那警察既是恶向胆边生,更不会是什么好言语的,于是两人意见不合,当即吵了起来。

“白小姐也不过如此!不过是有几个臭钱,还不是跪在地下腆着脸向男人求爱!可惜吴老板看不上你!”

“住口!你一个贱民,胆敢羞辱于我,当真以为我不敢废了你的身家性命!”

他之二人愈吵愈烈,竟全然不觉有人靠近。

“帅府萧四少莅临!”

门外通传声响,随后是齐刷刷的踏步声,大约是人员列队,一一检视。

那警察闻声,立刻青了脸色,直奔屋外。

白娉婷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遂也跟了出去。

天色已暗,警局院中,高墙之上,正亮着一盏硕大的罩灯,那灯泡的瓦数很高,直照得四下灯火通明。

一身军装、正襟而立的萧子山阔步行在前,其后则是蒋孟光与蒋兴光兄弟二人。

白娉婷惊讶不已:“你们怎么会在这!”

蒋孟光嘻嘻一笑:“白小姐,我兄弟俩是吴氏的秘书,老板出了事,公关的工作肯定是少不了的。”

话毕,更是眯了眯眼睛,托手向萧子山,道,“可我兄弟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遂将四少请来断案,好还我们老板一个清白。”

蒋孟光嬉皮笑脸,只一眼,便能瞧出他定是有备而来。

白娉婷暗中咬了咬牙,旋即,只得强撑一笑:“真是巧了,我也是为了清之的清白而来的。”

“肃静!”

此时,萧子山的随行副官忽然高声喊道。

罢了,只待四下无声,萧子山方才走上前来。

“这案子谁负责?”

那灰容土貌的警察举了举手:“回四少,是、是小人……”

“尸体现在何处?”

“……回四少,已然火化了。”

话音刚落,萧子山当即喝道:“好大的胆子!生死大事,竟敢隐瞒不报!”

那警察吓得腿软,唯有百般声辨:“四少有所不知,未防灾民身患疟疾,尸体带病传染,我们这才不得已赶紧火化了啊!”

语毕,当是时,却有一道稚嫩的女声突然响起。

白娉婷遥遥一看,却见迟榕疾步,身后携了数人,竟是气势满满。

“你这么着急火化,根本就是怕露出马脚!”

迟榕气喘吁吁的奔跑上前,却是不管不顾,径直揪住了那脸色只如土灰的警察。

但见她故作凶恶的切齿道:“你敢抓吴清之!你看我给不给你好果子吃!”

此话一出,竟是教那凤眼斯文的吴老板一语成谶了!

这吴太太看似娇幼,谁知却是个不饶人的!

迟榕怒火中烧,更是转向白娉婷,目光如炬。

迟榕的确有几分意气用事,却见情形胶着,萧子山只得率先问候道:“吴太太好久不见。此事你算当事人之一,不知可是抓住了什么证据?”xiumb

这厢问罢,迟榕终于不敢耽搁,当即请出几位证人。

“人证物证俱在!”

迟榕指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农妇说,“这位姐姐吃住都在善堂,一直以来都是健康的!而且她可以证明,很多流民在善堂喝完粥,还会去楼外楼翻泔水桶!”

白娉婷旋即冷叱一声:“你这小wifey莫要血口喷人!人死在善堂,又没有死在楼外楼!以前健康,现在可就不一定了!谁知道是不是你杀心骤起,要将灾民分次肃清!”

“那你不如看看这碗泔水!”

话毕,但见面色煞白、衣衫褴褛的大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馊臭的破碗而来。

众人鼻翅微动,纷纷蹙眉,几欲作呕。

然,宋晓瑗却是不为所动。

她只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探入碗中数秒,复又取出。

“砒霜是为砷毒,以银可以试之!这银针立刻变黑,说明其中剂量极大,可以刻钟致命!”

那警察越听越怕,唯恐要被拆穿,遂狡辩道:“善堂的面粉库中也查出了砒霜,你们又作何解释!”

一旁的彭一茹嘁道:“的确,我们通知迟榕过后,重返善堂时,你们就已经到了善堂,做没做手脚你心中应该有数!”

宋晓瑗亦是毫不让步的逼迫道:“尽管抓两只老鼠来试一试!剂量不同,毒药发作的时间自然也会不同!”

那警察听罢,顿时凉透了心骨。

他正要就范,那厢,却见白娉婷拧着腰肢,快步而来。

白娉婷却不是要理那警察,反是一瞬不瞬,直直的走向大正。

伴随着一声刺响,竟是白娉婷强忍着馊臭与脏污,将那盛着泔水的破碗打落在地!

“满口胡言!随便拿一碗泔水就可以栽赃我楼外楼!”

白娉婷厉声道,“岳安城那么多的饭店,哪家没有泔水!随便舀一碗,再加些砒霜进去,岂不是就做成了假证!”

物证被毁,霎时间,四下哗然。

谁料,迟榕却是不恼,她眨巴眨巴眼睛,显得很平静。

“白小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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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