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求饶(1 / 1)

第172章求饶第172章求饶→:是夜,迟榕正借着床头灯的暖光翻话本。

白日劳累,那么夜间的消遣必不可能省去了。

眼下,迟榕手中的这本小说,乃是私下里小柳所赠的,讲的是坊间情爱故事。

小柳此人,实在是一位热衷得过分的话本爱好者,所看之书皆算不得纯净,其中总要穿插着些难以启齿的剧情。

迟榕小脸通红,看得津津有味,以至于吴清之沐浴出来,皆未醒过她的神来。

于是,只当吴清之信手将那话本抽了开去,迟榕登时被吓得炸了毛。

迟榕正是心有余悸,却听得吴清之声色低沉,笑声暧昧,道:“迟榕,你为何会对此事这般的好奇?”

迟榕缩进被子里,紧紧覆面,瓮声瓮气的说:“我才没有,我是跳过那些剧情看的!”

她撒的谎实在禁不起推敲,吴清之不再过多追究,只轻轻一叹,旋即倚下身来,拉下那一截薄被。

“迟榕,明日善堂开业,今夜便早些睡罢。”

微黄的暖光之下,吴清之一半的面目照进光里,另一半则沉入夜色。

可无论那面容再如何割裂,看向迟榕的眼神却是始终温柔的。

吴清之亲了亲迟榕的额头,显出一种小心翼翼,且克制非常的爱意,道:“迟榕,明日我会陪你同往。”

迟榕羞着面色,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是灯光熄灭,万籁俱静,耳畔唯有吴清之清浅有序的呼吸声响。

迟榕在夜中干瞪着眼睛,她原是能够睡着的,乃是因为看书即犯困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事。

谁承想,那话本竟被吴清之突然夺走,未读完的情节戛然而止,便更加的吊人胃口。

迟榕于是咽了咽口水,偏过脑袋,直直看向吴清之俊美且静美的睡颜。

“吴清之,我想接着看……”

然,话音未落,一双大手已然将她拥入怀中。

吴清之淡淡的说:“明天会很累,今夜须得早睡。迟榕,不准再看了。”

“可是我……”

“迟榕,不准。”

吴清之打断道,复又哄孩子似的,揉了一揉迟榕耷拉着的小脑袋,“你最乖了,嗯?”

语毕,迟榕听罢,登时抖起了脾气。

什么乖与不乖,谁要管明天累与不累!

她现在只想知道,书中主角私定终身后,到底能不能双宿双飞!

思及此,迟榕登时身子一缩,全然如一条小虫,钻进被子里拱来拱去。

迟榕偶尔的小打小闹,吴清之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更有一套稀松应对之法。

遂如此,正当他翻身而起,意欲压住迟榕之时,胸口却有一条小舌轻触一下,转瞬即远。

顿时,吴清之的喉间泄露出一声难耐非常的闷哼。

“迟榕,你竟敢!”

只听得啪的一下,吴清之旋即拉开了床头灯。

却见他赤裸着半身,腰背紧绷,眸光晦暗,犹如狩猎之姿。

迟榕哆哆嗦嗦的顶嘴道:“你不让我,我就只好咬你一口咯!我要反抗你的专制主义!”

“放肆!”

伴着一声低喝,一只颀长有力的手臂登时箍上了迟榕的肩。

灯光骤然被打碎,吴清之的面容与身躯挡住了那温暖而暧昧的光茫,迟榕的眼中再也盛不下旁的影子。

“你凶我!”迟榕结结巴巴的嘟囔着,“你、你和我耍大家长的威风!”

“迟榕,别再这般引诱我了。”

吴清之沉吟一声,复又以鼻尖顶了一顶迟榕的小脸,道,“迟榕,我没有凶你,我只是快要忍受不住了。”

他一面颤喘着,一面拈来那话本,轻声笑道,“不过,我仍是要夸一夸你。迟榕,你学东西真得很快。”

话音未落,吴清之当即借着那暖黄色的微光,照着话本朗读出声。

书中男女纠缠,颠鸾倒凤,调情由接吻初始,复又游移至胸口,再是腰窝与两股,写得淋漓尽致。

吴清之声色微哑,却又端着一副拿腔拿调的语调,直将文段读毕,字字掷地有声。

迟榕只觉得自己的脸简直要烧熟了。

吴清之于是拉过她的小手,轻轻的压在胸口,笑时胸腔微震,调笑道:“迟榕,亲完这里,下一步该到哪里了?”

迟榕双唇紧闭,双眼亦是紧闭,她只如拨浪鼓似的用力摇一摇头,意图躲开吴清之的纠缠。

“迟榕,你若是记不起了,我点醒你便是了。”

言罢,竟真的是一点点的触摸与试探,全然将她唤醒过来。

刹那之间,迟榕直被那皮肉之上游离开去的挑弄惊住,一个不留神,竟是娇娇的叫了一声:“呀!”

迟榕挣扎着,断断续续且又哼哼唧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乖乖的,我再也不调皮了!”

吴清之笑得暧昧,沉声反问道:“迟榕,求饶该用什么样的措辞?”

迟榕顿了一下,一时之间,大脑骤然放空:“求好汉饶我性命!”

迟榕于是听到吴清之略显克制的笑声,低沉而又沙哑,就在耳畔一声声的响起。

吴清之的吻还未落下之时,那唇齿琢磨,亲昵如许。

“迟榕,你应当唤我为——夫君。”

随后,双唇相依,天旋地转,心跳声混作一片,不可区分。

分离之时,迟榕小声叫道:“……夫、夫君,我不该调皮的。”

吴清之探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旋即躺下身来,柔声说:“迟榕,以后权有你调皮的机会。”

疏风朗月,夜色深沉,无论心中如何悸动,总该睡下了。

吴清之拥着迟榕,仿佛拥着满心的宠爱与欢愉。

彻夜辗转,翌日清晨,不待管家来请,吴清之已然自行起了身。琇書網

今日,乃是迟榕的大日子。

她自经营店铺起始,复又开办善堂,已然从一位不谙世事的贪玩少女,长成一位富有责任心的有志之士。

其间,唯一不变的,却是迟榕那依旧天真无邪的性子。

吴清之吻在迟榕的眼皮上,轻声唤道:“迟榕,醒醒。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作者有话说

给我死劲的撩啊小迟!不能让老吴吃死你啊!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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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